天大亮了,老张和老路伸了两个懒腰,尽管河边还被阵阵浓雾笼罩着,他们也顾不上了,贪婪地呼吸着清晨新鲜空气。不一会儿,通红的太阳慢慢爬上了东边的山头,阳光很快驱散了浓雾,一切又清朗起来。老张和老路到岸边捧上几捧河水,潄潄口、洗洗脸,然后就开始清点战果起来,清点完毕,两人收获一样,各自进账五条大鲤鱼。比较了一下,还是老路的收获大点,有一条鲤鱼重量肯定是突破四斤。两人会心地一笑,重新把鱼网放进水里,老张递了一支烟给老路,两人一边享受着冬阳的温暖一边惬意地吞云吐雾起来。
冬天的早上,太阳刚升起时,鱼儿又开始了一轮的活动。这时也是鱼儿上钩机会比较多的时候。果不其然,老张的烟刚抽了几口,他的鱼铃又响了起来。老张急忙跑过去收钓,忙活完毕后,不无得意地对老路说:“妈的,这鱼真不懂事,让我把烟抽完再来嘛。”老路呛了他一句:“你啊,得了好处还卖乖,我宁可不抽烟,只要鱼上钩就好了。”顺便还加上一句:“你嫌弃鱼,等下你就会眼巴巴地看我上鱼了的。”老张还有点不服气,刚想回击老路两句,渔铃又响起来了。老张转身看自己的竿,没有动静,原来是老路上鱼了。哪晓得这一次老路又上了一条四斤多的鲤鱼。这会老路更得意了。
“老张,你看你还嫌弃鱼不,你看,鱼都晓得我不嫌弃他们,都上我的钩了。”
“呵呵,老路你不要得意,等下我要搞条比你这条还大的。”老张说完还大声喊到:“鱼啊鱼,快上钩,小的不来大的也将就。”本来钓鱼人都是念“鱼啊鱼,快上钩,大的不来小的也将就。”他却反过来念。明摆着是和老路较上劲了。
过了一会,还是老路的鱼铃响,老路又有收获。老张的还是没有动静,老张又在那里嚷起来了:“小的不来大的也将就。”可他的鱼铃还是很寂静。老路继续嘲笑老张,因为他已有嘲笑老张的资本了。老张也不生气了,一副“骑驴看唱本”的架势。
老张的鱼铃终于响了起来,老张兴奋起来,迅速奔到钓竿旁边,可一看鱼铃响的声音和平常不同,声音非常小,而且钓竿尾也没有像以前上鱼时那样频频“低头认罪”。老张纳闷了,看着轻轻响不停的鱼铃,无奈地提竿收线。谁知竿一提起来轻飘飘的,并没有东西挂钩。奇怪了,没鱼铃怎么会响。等把线收到离岸边十多米远时,老张也发现自己的确是上鱼了,只不过是一条小白条而已。原来是小白条等杂鱼在闹钩,一不小心地被钩住了肚子。老张把小白条弄上岸后,老路看见了,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:“老张,这条好大哦,看来你念那个经还蛮管用的哦。大的不来小的来,哈哈。”老张心里本就在可惜自己损失了一颗鱼料,又听老路这样笑他,气不打一处来,抓起小白条狠狠地朝地上甩去。并用力踩去,直把可怜的小白条踩成了鱼酱。末了还恼怒地说“我看你还贪不贪吃。”惹得老路在旁边肚子都笑疼了。
经历了一个晚上的战斗,两个老家伙却意犹未尽地迟迟不肯收竿回家。见不断地还有鱼上钩,两人精神抖搂地全然没有倦意。最后两人决定继续钓,于是老张又打电话回家叫老伴做饭送到河边来。因为老路一个人在家,所以也乐得个吃现成的,何乐而不为呢。一切安排妥当后,两人开始安静地等待鱼儿的上钩了。这时,昨晚没有钓位而无奈回去的大刘、蒋革欢、冯小波、李华东等等人吃过早饭,一路说笑着也到了河边。他们以为老张两个肯定早就收兵了,哪知两个老家伙没有半点收兵的意思,似乎还摆出了一副打持久战的架势。他们几个心中多少有点不悦,但也无法。既然来到了河边,只好将就着点下钓了。
说也奇怪,从那天开始,原来上鱼多的钓位还是不时有鱼上钩,可其它的钓位也陆续开始上鱼了,而且上鱼的尾数和个头并不亚于原来的好钓位。从另一意义上说,到处的位子都一样了。一天下来,大刘他们几个也有了不错的收获。大刘他们乘胜追击,继续战斗了一个通宵,也有不小的收获。他们纳闷了,这是怎么回事?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。用我们钓鱼人的话来说就是:“鱼成窝了。”经过一段时间地钓鱼,无形中就形成了新的鱼窝,鲤鱼其实也就是这样,哪里有吃就会朝哪里去的,他们习惯不断来回游动觅食,不会总是停留在一个地方。所以大刘他们开始在其他钓位上鱼也就不奇怪了。
从那以后,他们再也不用去争钓位了,皆大欢喜结局的似乎让人感到格外欣慰,什么叫和谐,我看这就是了。
由钓鱼的几次夜战中,老张他们总结出了一个新规律:夜钓鲤鱼比白天钓鲤鱼收获要多一点。他们决定以后要调整调整自己的钓鱼作息时间了。白天尽量休息。晚上再行动,钓一个晚上休息两个晚上。
于是我也偶尔跟着老张和老路他们开始了夜钓鲤鱼的经历,不过我从来不敢通宵,大多是晚上12点前收兵,以免第二天上班没有精神。但我的第一次夜钓却是高兴而去,狼狈而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