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中午12点多,老张也没有半点要起床的意思,尽管在床上已是像烙烧饼一样左翻一下身右翻一下身,他好像仍是要强迫自己要继续睡下去。老伴见他一反常态地懒在床上不肯起床吃饭,以为他是生病了呢。一再催促之下,老张才恋恋不舍地从床上爬起来吃饭。
吃过饭,老张才想起了什么,急忙摸出手机给老路打电话。电话通了,老路在电话里含糊不清地应答着。“老张,几点了,这么早你就起床了。”老张哭笑不得,在电话里高声喊到:“对对,早、早,才中午12点。”“啊!12点了,我正做着梦,梦起我正上条大鱼呢,你这鬼电话,把我的鱼都弄没了。唉,做个梦也这么难。”这边,老张已在电话旁笑得肚子都疼了。原来,老路的房间光线比较昏暗,加上老伴这两天不在家,子女们也不在身边,因为太困了就一起睡着还没起床呢。
“老路,你还去不去钓鱼,不去我就先走了哦。”老张故意说。
“去,去,怎么不去?等我一起去哦。我还没起床呢,我马上起床,弄点东西吃就去。”电话里传来老路披衣下床的声音,好像忙乱中还打烂了什么东西似的。
下午两点多钟,两人终于到了水库。昨晚钓了一个通宵的人早就回去了。下午的风轻轻拂过水面,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在弥散着。冬日的暖阳也还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往水面铺上点点细碎的光影。河对岸还有几只翠鸟在苇杆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水面。突然,其中的一只像一块石头一样扎进水中,一会儿马上跃出水面,再次飞落到了苇杆上,只不过它长长的嘴里已夹着一条小鱼,小鱼还在挣扎。这过程只听见“扑通”一声后,然后就剩下水面一圈一圈荡漾开的水波。老张和老路出神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,好像忘记了他们是来钓鱼的了,
过了好一会儿,两人才想起该打钓了。插好地弓,鱼饵昨晚就弄好了还没有用,直接用就得了。“扑通,扑通、扑通”爆炸饵入水打破了水面的宁静,还惊飞了对岸的几只翠鸟。
那天下午,两个人收获不大,老张只上了一尾七八两的鲤鱼,老路运气好点,上了两条,大的也不过一斤左右。两人似乎不大满意这样的收获。老张心想,这样好的位置,竟然不上大鱼,我氷信这个邪。于是和老路商量晚上继续接着钓个通宵。因为昨晚大刘他们不是上了好多鱼嘛。老路想了想同意了。于是老张一个电话回家,叫老伴早点做好晚饭送到河边来,他们就不回去吃了。
傍晚时分,昨晚钓了一个通宵的大刘几个来了,明显他们一个白天都是在家睡觉了。今晚准备再战一个通宵呢。他们到河边时,却发现老张和老路正在河边共进晚餐呢。两个老家伙的竿还端端正正地插在绝佳钓位上,丝毫没有收兵的意思。而且老张和老路各有五只海竿,已把那好位置占得满满的了。大刘他们没办法,只好在碰碰运气在另外的位置下钓了。
夜幕降临前,老张和老路两人用老张老伴送来的尼龙薄膜搭起了简易的帐篷,两人蜷进帐篷里静静地等待着鱼铃声响起。大刘他们也搭好了帐篷,一样是忐忑不安地等着鱼儿上钩。
鱼铃响了,是老张的竿上鱼了,老张一阵忙活。
鱼铃响了,老路的竿在低头认罪了,老路也有了收获。
鱼铃再响,又是老路的,老路忙得不亦乐乎。
鱼铃又响了,是老张的在响,老张梅开二度。
鱼铃响了又响,不是老张的就是老路的,大刘他们的竿一点动静也没有,眨眼已是晚上十点多了。大刘他们眼巴巴地盼着自己的渔铃响起来。可鱼铃不解风情,还是纹丝不动的。几个人中,大刘性子稍微急躁点。终于,在老张他们的鱼铃再一次响起来时,他呆不住了,站起来用手狠狠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鱼铃,鱼铃“哗啦”一声后又归于沉寂。“妈的,我还以为你不会响呢?走,回去,回去,不钓了。”大刘失去了等候的信心了。其它的几个好像和大刘有同感似的,纷纷跟着大刘收竿了。
河边,只剩下老张和老路两个人在坚守了。不时,还有急促的鱼铃声划破夜的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