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麻孑再也忍不住了,砰地拍了一下桌子:李志平,你什么意思?
李志平的桌孑是好拍的么。他当过兵,手脚上的功夫,四五个合在一起不是他的对手。
看来,胡麻子要挨打了。
然而,李志平并没发火,而是轻声细语地问大家:我怎么了?
大家知道他在装蒜,禁不住全乐了。
胡麻子认为自已占着理了,厉声责问:你左一句死麻子又一句死麻子,到底是什么意思?
李志平装着仿然大悟的样孑,说:九饼不是麻子么?
那八饼七饼六饼呢?
李志平把手一挥,说:这好办,从今往后,凡是饼都要叫麻子。
所有的村官都乐坏了。谷立红笑得差不多岔过气去。张二丫两只拳头直捶谷立红肩胛。
胡麻子气急败坏了:你、你、你......
怎么,你想打架呀?李志平把脸一拉。
打架胡麻子绝对不是李志平的对手。胡麻孑有自知之明,他不敢吭声了,但表情还是很愤怒。
刘麻孑说话了。刘麻子说:胡领导这便是你的不对了。你太多心,你叫胡麻子,我叫刘麻子。我都不说什么,你发什么无名火呀。照你的意思,麻将不该叫麻将?
一句话,把胡麻孑顶死了。胡麻子连愤怒的表情都不好表情了。
别看村官们平时大心眼斗小心眼。碰上外面敌人,枪口一致对过去。
从此之后,胡麻子烦死了麻将。因为,村官们在打麻将时,李志平一概把饼孑叫麻子,左一句死麻孑右一句死麻子不离口。胡麻子很不舒服,又没办法发火。
胡麻子烦死了麻将,只要他有机会上场,坚决提出打扑克。扑克牌中没有饼子,胡麻子想,打扑克了,你李志平总没办法左一句右一句死麻孑了吧。
李志平是没办法骂麻子了,对不起了,胡麻子同志,你别得意太早,因为,你已经钻入他们设好的圈套。
打起扑克来,胡麻子有个最可爱的优点就是喜欢叫分。胡麻子一叫分,村官们便会做形势分析。胡麻孑手中有好牌时,叫分的嗓门分外响亮,有种势在必得的架式。村官们便给他抬分,把分抬得高高的。胡麻子叫分叫得漫不经心时,就知道他手中没好牌在抬分。对不起,他一抬分,大家都不叫分了。弄他差牌也做东。这样合起伙搞,胡麻子只有输钱的份。更不幸的是,胡麻子手气太好了,老摸好牌,想不叫分都不行。有时胡麻子手中的牌太好了,分再高,也是稳羸。不要怕,村官们还有一招。胡麻孑手中有好牌便忍不住要激动,一激动便只顾盯手中的牌,李志平刘麻孑五百瓦趁机换牌,在旁看打牌的老黄王有才张二丫也会帮着换牌,看了胡麻子手中的牌,还会打暗语报牌。大家这么齐心合力,胡麻子就是神仙,也只有输钱的份了。
谷立红在旁看得真切,禁不住冷笑。胡一脚呀胡一脚,在这里,你胡双脚都没用,只有把钞票踢出来的份。
打完了牌吃晚饭。吃过晚饭,胡麻子骑自行车回乡里。本来,吃过晚饭,大家都作鸟散,可大家都赖在村里不走,为什么?等分赃哩。五百瓦把蠃了的钱收拢来,交给谷立红,说你年纪小,跑个腿,去买几包烟来。谷立红接了钱,朝黑姐小卖店跑步前进。张二丫大声喊:别忘了买红牛。谷立红回转身子,大声回答:放心吧,二姐。
村官们分了烟,喜仔仔地揣入腰包中。谷立红张二丫不会抽烟,分到的红牛饮料会当场喝掉。张二丫要谷立红过来干杯。罐子上的两只红头顶在一起,有很轻微的响声。张二丫大饮一口,说:胡一脚什么都不好,就是这一点表现得十分可爱。
村委大楼一片欢声笑语。